狼图腾崇拜现象几乎为生息在北方草原上的先民所共有,说明在那蛮荒的北方草原,狼对于原始人群来说是非常可怕的野兽,于是人们由恐惧而敬奉,把它们视作自己的亲属和同类,这就是狼图腾崇拜的萌生。《多桑蒙古史》记云:“有蒙古人告窝阔台言:前夜伊斯兰教力士捕一狼,而此狼尽害其畜群。窝阔台以千巴里失购此狼,以羊一群赏来告之蒙古人,人以狼至,命释之,曰:‘俾其以所经危险往告同辈,离此他适。’狼甫被释,猎犬群起杀之。窝阔台见之忧甚,入帐默久久之,然后语左右曰:‘我疾日甚,欲放此狼生,冀天或增我寿。孰知其难逃定命,此事于我非吉兆也。’其后未久,此汗国死。”从这段故事分析,放狼生,天可增寿,说明狼是吉祥物,吉祥物被毁,必是凶兆,自己的生命也难于久留人世。从这种把帝王的休咎与狼的生死联系起来的看法,可窥视出远古崇拜狼的心理积淀虽已流逝久远,则还保留在后世人的观念之中。
据波斯(今伊朗)史学家拉西德.阿德丁《史料》记载距成吉思汗前两千年许,蒙古部落在一场战争中仅剩娜古斯.戈岩名氏两人,他们居家来到额尔古纳河南岸的深山居住。400年之后,又迁移到今蒙古敖嫩河、克鲁伦河、套勒河三角地区。他们的后代布尔贴.川(苍狼)、华玛日勒(白鹿)过河来到大草原上生活。布尔贴.川(苍狼)是成吉思汗的祖先。到后来苍狼成了蒙古族的图腾。图腾是某个民族的崇拜物。就象汉民族的图腾是龙一样,蒙古部落自古是游牧民族,认为狼是草原上万物之主,是一种力量的象征。因为狼面对强者从不退缩、毫不心惧、有着坚韧的毅力、冲天的斗志。也正如此,蒙古民族在后来的几个世纪里征服了欧亚大陆,成立了自古以来版图最大的国家-大蒙古帝国。他们的后代仍崇尚这种精神,在人类文明的长河中,让后继者再次讴歌。
除了以上北方民族史中有记载,蒙古民间也流传着狼童的传说故事:从前,一群猎人在克鲁伦河畔狩猎,发现一只母狼带领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奔于荒野,猎人们赶走了狼,带回了男孩,不知他为何人所生,便起名为“沙鲁”。及其能言,沙鲁能听懂各种动物语言;及壮应征入伍,随成吉思汗征战。一次宿营,沙鲁听狼嚎,便告诉头领有洪水之灾,必须易地扎营。果然夜间风雨交加,原营地被洪水淹没。从此,凡夜宿营,头领问沙鲁便知吉凶。从上述历史记载和民间流传的狼童传说可以看出蒙古人存在着狼图腾崇拜。
三、佛教信仰:
早期的蒙古族要是以教派划分信仰的话,应该是信仰的萨满教,东北地区将萨满教俗称为“跳大神”,萨满教没有严格系统的教派教规,所以其流传范围不是很广,也没有达到一定的规模。是一种迷信的说法,萨满教的延续是由口口相授萨满口诀而延续下来的,一般为传男不传女,考核的程度也非常人可以理解。据说一个合格的萨满传人在得到上一任萨满的真传时可以口含烧红的铁条,上刀山、下油锅而身体无损。
蒙古族历史上多信奉萨满教。13世纪初一部分融合为蒙古族共同体的部分人信奉景教,蒙古统治家族中的个别人也接受了景教的信仰,但其影响较为局限。13、16世纪,宁玛派、格鲁派喇嘛教先后传入蒙古宫廷,其后逐渐成为支配全蒙古族人民精神世界和世俗生活的唯一宗教。蒙古人信仰喇嘛教是在元朝开始的。喇嘛教是佛教的一个派别。有时人们也将其成为藏传佛教或南传佛教等。“喇嘛”是藏语“上人”、“师傅”的意思。公元七世纪时,藏王松赞干布在他的两个妻子唐文成公主和尼伯尔公主的影响下,信奉了佛教。八世纪时,印度僧人莲花生等把印度的密宗传入、与西藏的风俗相结合而形成喇嘛教。在清政府倡导下,整个蒙古地区大造寺院,雕刻佛像,绘制壁画,铸造神像以及各种金属工艺随之发展起来,宗教气氛,风靡一时,喇嘛教在蒙古地区成了麻痹人民,驯服人民的力量。
由于唐朝时期推行信仰自由,那么蒙古族信耶稣也不奇怪。唐太宗贞观九年(635年),基督教开始传入中国,但当时传入中国的是当年一度被认为是异端的聂斯托利派(中国称景教,现称“基督宗教马龙派”),后来在唐朝会昌五年(845年)被禁止传播。元朝时基督教(景教和罗马公教)又再次传入中国,称为“也利可温”(蒙古语“有福缘的人”)。
成吉思汗就是元太祖忽必烈的爷爷辈,信耶稣也有可能。
四、祖先崇拜:
祖先崇拜也是蒙古族信仰的其中一种,早期的蒙古族多以信仰祭祀勃尔子斤氏为主,这是由于血统的原因造成的,勃尔子斤一脉是神赐予的一脉所以也被称为“黄金家族”,而现如今社会的蒙古族祖先崇拜均已成吉思汗为型,已经达到了神话的地步。
在蒙古民间宗教中,先祖的亡灵都要受到崇拜。因为古代蒙古人都认为先祖的亡灵们会保佑子孙后代,赐给他们幸福,并且也能和人格化的自然力相抗衡。祖先崇拜是鬼神崇拜的发展,也是鬼神崇拜的一种形式。祖先崇拜和一般鬼神崇拜不同的是它有长期固定的崇拜对象,并且与崇拜者有血缘关系。先人们尊崇祖先的亡灵,定期举行祭祀,他们用这种仪式来维护宗法制度。因此,先民们特别重视祖先崇拜。蒙古父系氏族的祭祀,只有本氏族的成员才能参加。据《蒙古秘史》记载,成吉思汗的第13世祖先孛端察儿就有祭祖活动,参加的人也必须是本氏族里有血缘联系者,否则不准参加祭祀。10世纪后,蒙古氏族部落间的战争频仍,氏族的瓦解加快,氏族的祭祀也发生了变化。十三世纪初,蒙古大帝国建立,统一的蒙古民族形成,以氏族为单位的祭祖活动彻底被破坏,代之以民族的鼻祖成吉思汗为最高的祖先来崇仰。据蒙古传说认为,成吉思汗去世后,在元帝国内部四个地方建立了纪念和崇拜成吉思汗的圣址。
而时至今日,唯有鄂尔多斯的"八白宫"圣址尚为人所熟知。对成吉思汗的祭奠活动,发端于窝阔台汗时代,完善于元朝年间。忽必烈继位以后,为了表示守制,仍然将其祖父-成吉思汗的偶像安放在富有蒙古民族特点的宫帐之中,并颁布圣旨,向成吉思汗四时献祭,规定祭礼的详文细则,委派了主持祭祀的八大牙门图德(即执行人)从此后,蒙古民众对此一直恪守不渝。此外,“在出自于成吉思汗的全部蒙古王公家中,每年都要有数日向显赫先祖的亡灵进行祭祀,而且往往是在各位死者生日的时候举行。” 甚至在那些普通的牧人家庭中,对“先祖偶像”的崇拜和畏惧情绪也十分强烈。总之,在蒙古族先民们对祖先隆重的崇拜和虔诚的供奉使历史上的成吉思汗已经被神化,“成了博尔济吉、成吉思汗家族的最高之神‘苏勒得’(即守护神),最为吉祥的神,神圣和吉祥的君主”当然,这种已经神化的先祖的形象与传入蒙古的藏传佛教有关,因为藏传佛教在努力使蒙古民间宗教纳入佛教体系中。对此,德国蒙古学家海西希依据具体事例做了深刻的论述,他写到:一世章嘉呼图克图阿旺洛藏措丹在1690年左右撰写了一部祭祀祈愿文,其内容是为了祭祀“成吉思汗皇家后裔的守护神,天之爱地的梵天神”,其中试图把佛教中的神僧伽婆罗与“成吉思汗苏勒得腾格里”考证成一体。这一系列的思想在传播过程中被他的直传弟子、乌珠穆沁的喇嘛热迥巴丹增扎巴的直传弟子所采纳,并于1730年左右写了一部迎合章嘉呼图克图思想的祈祷文。贤禅师睿智喇嘛也于18世纪中叶用蒙古文为蒙古族的宗教仪式而写了一部与成吉思汗有关的祭祀祈愿文。之后一种祈愿经文在蒙古人中广为流传。祈愿文中乞求成吉思汗及其战友与大相们重返人世间。经文中有这样一段祈愿:
“俯请降临到举行祝愿的地方,
降临到用无价之珍物制成的御座上,
降临到用八朵芳艳的荷花制成的地毯上,
非常和谐的守护神,白色信事男。”
人们认为成吉思汗赐予那些进行祭祀的人“成就”,也就是得以排斥所有的反对势力、疾病和魔鬼、越轨行为和冲突反目,增加幸运和昌盛、智慧和力量的“魔力”。从此之后,这位伟大的战争英雄被列入了佛教守护神的行列。人们是这样乞求他的:
“你可以用如同教理之轮的可汗一样的努力,
制服了残暴的异端敌人……
增加了寿命、友谊、和平和力量,
使我确信行动和祝愿可以实现……”
人们认为成吉思汗与其他守护神具有同样的作用。
“排除一切不祥、诅咒和恶意,采取远征行动,排除所有敌人和失败,把破坏者和敌人从营地驱逐出去。对于佛陀大师教理的敌人和对手,用强大霹雳之刀而将之斩碎,切断其主动脉……。”
贤禅师睿智喇嘛祈祷文中的成吉思汗完全变成了佛教中护法神,成吉思汗已被看作是一尊战神,从而他在成吉思汗家族的先祖崇拜中所占的特殊地位已告结束。随着成吉思汗被喇嘛们崇奉为佛教的保护神,曾经以萨满的祭礼祭奠成吉思汗的仪式也受到了佛教的影响。蒙古人信奉藏传佛教格鲁派以后,蒙古地方大兴修建庙宇之风,守护八白宫的守卫们自己也接连盖了八座庙宇,并派出了达尔哈特喇嘛(即神圣的喇嘛),在成吉思汗陵前和苏鲁德神物跟前上香念经,一个喇嘛上香念经一个月。于是就在成吉思汗葫芦形双帐前帐中放上了只有佛教庙宇中才有的喇嘛念经作法的器物。庙宇内的成吉思汗画像也成为一位骑着狮子的战神。至此,成吉思汗和对他的祭奠仪式全部被佛教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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